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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24回 争夺金斗

来人正是朱家教教主朱高纲。朱高纲有皇家背景,原是一位藩王之子,后来在建文帝削藩之时进山学道,在朱棣推翻建文帝后又下山创立朱家教,所以,地方官员无不对朱高纲畏惧和敬重。

朱高纲说:“大人为何心事重重,是不是本教主来得不是时候?”

“岂敢,岂敢!”

“听说大人得一金斗,我是前来瞧瞧,见见世面。”

“那里,那里。在下何时得到什么金斗?只因本官辖地连年旱灾,百姓流离失所,路边有饿脬,家中无余粮。传说晚饭柯村有一金斗,能自动生出米来,我想,若得这一金斗,我一县的百姓就有救了!那知原来真的是讹传,村里人拿来了是一只破米斗,那能生出什么米来,生出的是-------唉,不说了!我气得把它砸了。”

“生出的是什么?”

“是一坨屎。你说奇不奇?窝不窝囊?”

朱高纲大笑:“大人中计了,哪有米斗里面生出屎来的?要是米斗里面总是生屎来,那柯家的人还能把它当作宝贝保存下来,代代相传么?必是那村民中有会障眼法的,糊弄大人了。”

那县令如梦初醒,思想一下前因后果,拍着头道:“不想我竟被这些刁民愚弄了,可恨,可恨!只是那些村民刁顽,不肯献出真的米斗,奈何?”

“这个倒不妨。他来阴的,我们就来明的。派衙役人等去村子里搜一搜,不怕不弄出点眉目来。大人如果人手不够,我朱家教可发协助你们。”

县令大喜,立即着令捕快和衙役三十余人浩浩荡荡开赴晚饭柯。那捕头先将柯太公拘禁,用铜锣召集村人来大樟树下集合。不到一个时辰,全村男女老幼都到齐了,赛儿等三人也夹杂其中。县令道:“各位乡亲,本县此次前来,还是为了金斗一事。前番你们村里有少数刁民拿一只破米斗来欺骗本官,但本官岂是那么好骗的?今天如果再发生类似事情,别怪本人不客气。”

柯太公道:“大人,小的村子里委实再没有什么金斗了,上次的那一只不是让你摔烂了,你叫我们从哪里去寻什么金斗给你?”

“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,那我们可就搜了!”

“我们又没有犯法,你们凭什么搜我们的家?”村里的小伙子们气愤不过,一起站了出来。

“怎么?你们想造反吗?”

“就是造反,你们怎么着?”小六子高叫一声。

县令方忠看看朱高纲,只见他嘿嘿冷笑一声,说:“你们想造反,要先问问我手中的这把剑答不答应?哈哈,既然你们承认造反了,那现在就格杀勿论!”

柯太公“卟”地在县令的面前跪下:“大人,请恕年青人不懂事,请大人不要把孩子们的话当真。”

那知那朱高纲拨出宝剑,一剑刺来,那柯太公踉踉跄跄地倒地,鲜血从胸口里冒了出来。见到衙门里的人这样草菅人命,全村的人都愤怒起来,涌上前来就要拿住朱高纲。可那朱高纲手执长剑,长剑上还滴着血,叫道:“谁敢上前?我就先取了他的性命!”

话音未落,只听见赛儿娇喝一声:“无知鼠辈!无故伤人性命,还如此狂妄!快来受死吧。”

朱高纲其实是见过唐赛儿的,但那时赛儿扮的是男相,所以今天见到唐赛儿,兀自不认得。那朱高纲见是一女流站出来,娇憨的模样,便放松了警惕,轻薄笑道:“骂得好,骂得好,我就喜欢这样泼辣的娘们。”收剑伸手,欺身就抓唐赛儿。

此时的唐赛儿不比从前了,自从太霄山一番修炼后,武功已和白眉叟不相上下。只见赛儿轻松一拨,一股巨大的内力排山倒海而来,那朱高纲一下子被甩出二丈多远。朱高纲也算是一家教主,武功也有极高的修为,但和唐赛儿只过一招,就这么狼狈不堪,不禁令见者尽皆失色。

朱高纲从地上爬了起来,从怀中祭出那个小黄幡来。一道青烟袅袅上升,唐赛儿此前见识过这个黄幡的厉害,赶紧使出“扶摇九式”中的一招:“海底游龙”侧身躲过。一祭不成,再祭就来不及了,只见唐赛儿轻挥拂尘,那小黄幡便被击落在地上。“滚吧!”赛儿轻喝一声,朱高纲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倒,一直滚回阵中。

朱高纲满面羞惭,说了声:“撤!”就带着朱家教的弟子们走了。留下县令和那几个捕快、衙役站在那里发呆。蓝衣儿道:“县令大人,你还搜不搜?”

县令方忠吓得面如土色:“不搜,不搜。”丢下拘禁的柯太公,一道烟似的跑了。

晚饭柯村的人被唐赛儿二番救出险境,无不感激。王宪为柯太公包扎好了伤口,所幸没有伤到要害。柯太公道:“幸得仙姑两番相助,不胜感激。若还瞒着仙姑,那就太不该了。敝村却是真的有一金米斗,平时供奉在祠堂里。说是金米斗,却不是会出米的。出金出米,那只是人家乱说。但那米斗通体都是黄金,是个瑞物。所以村里人种田丰产,做生意一帆风顺,就是呆在家里,也有外财进门。一切都是赖着这个金斗,故而全村人家家丰足。”

赛儿听了,说:“这个我早知了。不过我看官府不会善罢甘休,金斗务要藏好,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了。我们三人还在这里住下,等将事情解决了再走。”

村民们大喜,每日好吃好喝,款待唐赛儿三人不提。

话说朱高纲在晚饭柯村受辱,如何咽得下这一口气。唐赛儿武功奇高,任凭他朱高纲如何如何,也不能奈何她分毫。朱向纲想,普天之下,也许只有师父金蟾老人会能制服唐赛儿。可是师父虽然就在仰天山修炼,但早已超越红尘,不问世事,历经了多少大事,他也没有下山,今天如何能请得动他下山?可想到自己在一女子手下落败,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,欲雪此辱,也只有请师父下山。咬咬牙,就上仰天山来一试。

那朱高纲到了仰天山孤星洞,没有见到他的师父金蟾老人,却看见了另一个人。但见那人生得:脸黑面长,威风凛凛,年方弱冠,左额有一青记,正是斗木獬董彦杲。朱高纲说:“师弟,别来无恙。愚兄上山,是为了看望恩师,不知师父哪里去了?”

那人道:“师父不在家中,你找师父又有何事?”

朱高纲道:“当然是有急事拜见师父,你知不知道他几时回来?”

“不知。”那人答后,转身进洞,也不理睬朱高纲。朱高纲老大没趣,讪讪地在洞外找块石头坐下。山中轻风徐徐,鸟语花香,真是神仙一般的境地。朱高纲坐在那儿无事,心里却怪起师父来:都是一般的弟子,师父恁地厚此薄彼!教给师弟的武功更胜自己,而且把独家使毒术也传授给了师弟。更可恨的是,师弟把孤星洞当作他自己的家一样,反把自家这个先入门的师兄当作外人。

正想着,猛然见到一儒冠儒服的老者,顶着一头白发,背着一只药篓,从松树的那边过来了。朱高纲连忙站起来,跪地行礼。老者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朱高纲说:“特来给师父请安。”

那老者哼了一声:“你现在是大教主了,行此大礼,我可受之不起。”

“弟子只因俗务缠身,没有得闲来看望师父,而今见到了师父,师父依旧神采奕奕,弟子也宽慰了许多。”

老者见说,似乎心里软了许多。语气温和起来,对朱高纲道:“说吧,你来找我,有何事情?”

“既然师父相问,容弟子禀告师父:近来晚饭柯村来了一伙会邪术的妖人,仗着邪门歪道,霸道逞强,四处害人。弟子有心为民除害,奈何学艺不精,被那伙妖人打败。”

“怕是你为害乡里吧?却来我这里倒打一耙。”

“敢是师父不相信徒弟了?的确是来了一伙了得的妖人。两女一男,那两个女人都长得妖冶,其中一女是道姑打扮。”

“两女一男?”那老者自言自语:“是了,是他们。”喊了一声:“彦杲,和我一起下山去一趟。”

朱高纲简直不相信这么容易师父就答应下山,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。却不知他一提起唐赛儿三人,那老者金蟾老人就知道是前几日顶撞他的那一伙人。朱高纲心里高兴,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内疚的样子。边在前面引路,边说道:“弟子无奈才劳动师父,只是为了村民们着想,要是为了徒弟的私事,那是万万不敢的。”

话说那老者金蟾老人除武功超群外,最善使毒。许多英豪败在他的手下,都是因为在打斗中不知不觉地中了毒。三人下山后,稍作休整,第二天一早,就带着一帮朱家教的弟子来到晚饭柯村。朱高纲朗声道:“兀那会妖法的道姑,还敢出来比试么?”

唐赛儿三人应声而出。蓝衣儿指着朱高纲道:“你真的不要脸,怎么死搅蛮缠不歇息?这次不劳奶奶出马,我自会教训一下你,好让你知趣点。”挺剑而上。

看到蓝衣儿时,金蟾老人心里说是了,就是这几个人。在蓝衣儿的剑快到时,金蟾老人袍袖一抖,蓝衣儿一个踉跄,走了几步方才立定。就在瞬息间,朱高纲一剑刺来,眼见蓝衣儿命在旦夕,只见赛儿一招“翼若云天”,将蓝衣儿拎到空中,避过剑锋。

这一招过后,双方各自退开。赛儿、王宪定睛一看,认出眼前的金蟾老人就是前日蓝衣儿顶撞的老人,联想起李捷的卜卦来,才知道真的麻烦来了。转身看那蓝衣儿时,已是面若金纸,显然是中毒了。

赛儿三人退回村里,朱高纲待追时,那金蟾老人说:“我只是教训一下她前日的无礼,既然她已经得到了教训,我们就此离开了。”

朱高纲道:“师父如果现在就离去,那弟子怎么能奈何那几个妖人?”

金蟾老人道:“我看那几个人并不是妖人,你若再在这里作恶,会有报应的。”回头说了一声:“彦杲,我们回山吧。”

朱高纲看着金蟾老人对师弟的格外垂爱,不觉妒从心来。望着金蟾老人师徒的背影,他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:“董彦杲,还有老不死的,总有一天我朱高纲要让你们趴在地上对我求饶,也好出了我这些年来的恶气。”挥挥手,对手下说:“暂且撤了吧。”

这边蓝衣儿睡在床上,赛儿用银针封住了她的穴道,所以毒素暂时被封住了,不能扩散。可是要真正的清除体内之毒,还需金蟾老人的独门解药。

唐赛儿道:“我也可以用内功将蓝衣儿的毒逼出来,不过,这要耗去九成功力,倘若朱高纲趁虚而入怎么办?须有一安全的地方躲藏几日才好。”

柯太公说:“这个无妨。离村二里远有个废弃的戏台子,那戏台后的照壁是有一个夹层,早先是祖先们躲避兵灾的地方,里面被子衣物俱全,我再叫人搬些食物过去,你们尽管躲在里面,住多少日子也不会有人发现的。”

“要是那样,真是太好了。”赛儿转身对王宪说:“你想一想,在朱高纲请来的那二个帮手中,有一个站在金蟾老人背后,握着单鞭、左额有个青记的人,是不是董振老翁说的那个董彦杲?”

王宪道:“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?我看差不多,要那人真的是斗木獬董彦杲,我们就好办了。”

朱高纲从晚饭柯村撤回后,不敢贸然再犯。他是忌惮唐赛儿的功夫,重要的是金蟾老人伤了蓝衣儿,下次再遇到唐赛儿,她绝对不会再放过他。这时,他又想起师父金蟾老人来,怨恨之心油然而生。是这个老不死的不肯传授他使毒的法术,才让他今天这样不济,落败于一个女子。相反老不死的却将一生所学都教给了师弟董彦杲,这又让他妒忌之火腾腾而起。所以他决定再上一趟孤星洞,偷出那本《毒藏经》。

他重上孤星洞时,正好那金蟾老人又出去和道友谈道去了。师弟董彦杲正在配制毒药,红的、绿的、黄的各式各样的毒药按序排列在桌子上。朱高纲随手拿起一绿色的瓶子,问:“这瓶药毒性如何?”

斗木獬董彦杲连忙制止:“千万不要动这瓶,这瓶是用三十二种毒物和七十二道引子混配而成的,无色无味,毒性却是非同小可。师父还没有研制出解毒的方法来,所以至今不敢使用。你且放下它。”

朱高纲放下瓶子,只在药室中转来转去。找出话题问董彦杲:“师弟呀,师父的那本《毒藏经》你研读完了没有,要是读完了,借给师兄瞧瞧如何?”

“《毒藏经》是师父的宝贝,岂能借给别人观看?”

“我是别人么?同是师父的徒弟,凭什么我看都不能看,而你却能照着它学?不但如此,师父还教了你铁布衫的功夫,真是两样看待也。”

“这个---------”

“师弟,我知道你也有难处,不看也罢,你只告诉我书藏在哪里就行了,我远远地看一眼就行了。”

董彦杲一努嘴:“你看,经书就在那条台的暗格里锁着呢。”

朱高纲打个哈哈:“呵呵,锁紧了好。”

就是这一看坏事了,那朱高纲是个为了达到目的,什么手段都能使出的人。下得山来,吩咐一个神偷名贾龙的人,策划出一个惊天的阴谋来。

那天中午,唐赛儿正在古戏台的照壁夹层中,为蓝衣儿疗伤。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。声音很熟悉,赛儿一听就知道是朱高纲。只听见他说:“金蟾老儿嗜酒,见到酒命都不要的。下午你们挑着酒,一到孤星洞,我把他们师徒绊住,你就把酒挑到后面厨房,然后去药房把那个绿瓶子偷出来,再把瓶中的药倒一点到酒罐中,嘿嘿,我再劝他们喝下。让那老不死的金蟾怎么也想不到,搞了一辈子毒药,最后还是自已的毒药把自己毒死。”

唐赛儿一听:“不好,我要跟踪他们,去孤星洞,不能让朱高纲的阴谋得逞。”就暂时放下蓝衣儿,出了夹壁,捏了个隐身诀,跟在朱高纲和贾龙等人的身后,一路往山上走来。赛儿不敢靠他们太近,只是远远地跟着。

等唐赛儿到达孤星洞时,金蟾老人、朱高纲和董彦杲正坐在一起,金蟾老人似乎已经喝了一杯,现在朱高纲正举着一杯酒劝着董彦杲。“师弟,你看,师父已经先喝了,这一杯愚兄要敬你的了。你是师父得意弟子,师父的旷世绝技还要你来传承,喝吧!”

董彦杲正要举杯痛饮,猛然听见赛儿一声娇喝:“酒中有毒,不能喝!”拂尘扬起,那劲道呲地一声,碰翻了酒杯。

朱高纲回头一看,见是唐赛儿,顿时惊恐万状,回身躲避。这时,只听“咚”地一声,金蟾老人叫了声“酒里有毒!”就倒在了地下。

斗木獬董彦杲这才回过神来,瞪着眼睛来寻朱高纲,那厮早就不见了踪影。当下扶起金蟾来,叫道:“师父,师父!”金蟾老人睁开眼睛,对着董彦杲断断续续地说:“师父不行了,死前有一件事一定要对你说清楚。你的家在百里开外的董家村,你的父亲唤作董振,我死之后,你可去寻他,看他是否还活着。记住,要为师父报仇啊。”说完,就闭上了眼睛。那药剧毒,又没有解药,任那金蟾老人多大的功力,再也不能起死回生了。

埋葬了师父金蟾老人,董彦杲把鞭子系在腰里,就要下山去寻找朱高纲。先谢过唐赛儿救命之恩:“若不是仙姑示警,小子也和师父一样命丧黄泉了。救命之恩,当涌泉相报。”赛儿道:“壮士切莫如此,惩恶救人,是我的本份。其实我在见到你之前,就已认识你了。”就把在董家村、赤霞洞的经历说了一遍。

赛儿说:“你父母亲都还健在,正日日夜夜、翘首盼望你能回家团聚。”董彦杲听罢,泪花在眼眶中打转,对赛儿更是感激不尽。转身从药柜中取出一粒药丸来,递于唐赛儿,说:“昨天我师父毒伤了那个女英雄,师父只是用了最普通的毒药。你去给她服下一粒,立时就可以痊愈了。”

“壮士有何打算?”

“只有先杀了朱贼,为师父报了仇,方才解气。然后再去见我父母。”

“朱家教觊觎晚饭柯村的金斗,必定不肯轻易干休。要杀了朱高纲,只要躲藏在晚饭柯村即可。”

“在下明白了,多谢指教。”斗木獬董彦杲朝唐赛儿一抱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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